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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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缘来缘去(大结局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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枫的种种,便给了她,况且这寐丹不会有性命之忧。

    可她万万没想到如今这寐丹的痕迹竟然会在楚河体内。她从未试过寐丹下在有身孕的人身上,胎儿连体,一旦母体有什么问题,胎儿定保不住,反之,也同样。

    后果是不能想之的。

    幸好,幸好她赶上了,虽然折了她不少寿命,她抬手擦了擦汗,轻声说了句对不起后便落了纱帐退了出来。

    其实她早该想到的,宁纤映所作所为也只不过是想让楚河回到沈子枫身边,可是谁也没有想到,楚河已有了身孕。

    宁巧在楚河大婚前曾寄过一封短柬给她,是贺楚河大婚的,还有一条做工精致的手链,让她转交给楚河。那是她自己做的,曾经在断机阁中学到的唯一一些有意思的小东西。

    可那条手链啊,在拿出信封的时候断成了两截,胭脂一直没当回事,如今想起来,倒是苦涩了许多。事到如今,要怪,就怪她胭脂罢。

    苦笑着摇了摇头了走出了屏风。

    看见屏风后面脸色阴郁的两人,胭脂扯了嘴角用尽量轻松的语气道:“没事,她已无大碍,孩子的话以后你们还会有的。待她醒来后反应别过激,她现在的精神状况不是很好。”

    见胭脂脸色苍白,陆淮安许多的话哽在了喉中,千万言语便只道了一句谢谢。百里上前扶了胭脂无奈道:“你们俩好好的,事我会派人去查,当务之急先照顾好她和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说罢,便揽腰抱起胭脂准备离去。

    “孤不想让她知道孩子这件事,皇兄。”低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,百里脚步顿了顿,随即又迈开脚步离去,但那一声“好”,却还回荡在陆淮安耳边。

    时间一点一点过去,陆淮安推去一切政务,在外阁守着楚河不敢离去。为了不让自己冲动进去,他提了笔一笔一划地写着“楚河”两个字。

    直到夜幕再次降临,外阁的纸张散落满地,里阁有了声响。陆淮安才顿了笔,整颗心揪了起来,慌乱地理了理衣裳后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床上的人裹着锦被隔着纱帐茫然地看着他,墨发披散在大红色的锦被上,苍白如纸的脸色和身后喜庆的装束形成强烈的对比。陆淮安抑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抱住那娇小人儿的冲动,转身装作无事般点亮里阁的蜡烛。

    烛光亮起,床的那边传来颤抖的声音:“陆……陆淮安?”点蜡烛的手一顿,陆淮安重重地吸了口气,用最轻最轻的语气缓缓说道:“不是呢。”

    他今夜换了月白色的衫子,卸下了周身平常周身的戾气,一举一动都柔柔的,生怕碰碎了那现在不堪一击的人儿。

    他撩起纱帐,接受着楚河用恐惧的眼神,楚河动了动嘴唇,在烛光的半掩映下嗫嚅道: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

    陆淮安展开那把鎏金扇子,嘴角上扬至美好的弧度,摇曳的烛光透过扇骨窸窣洒在秀色的纱帐上,与月影清辉交错出百花摇曳一般的情境。如初见时,这把扇子自娇艳柔嫩一如少女的女子手中展开,婉约多情,旖旎婉转。

    “我叫楚淮,初次相见,请多指教。”

    有凉风吹进殿中,吹起外阁那些散落的纸张,那些苍劲有力的字体恍惚间被月光浸染,发出一种近乎于光的颜色。一张一张,一字一字,皆是他的楚河。

    过后几日,即使陆淮安小心翼翼地不再碰她,告诉身边的人是楚淮。楚河也经常会再次做梦,将她认做梦中的陆淮安,然后恐惧自残。她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,是要爱到深处,才可以宁愿自残也不愿伤害对方。

    她清醒时常会问陆淮安:“阿南在哪?我想见他,他怎么还不来接我,阿南呢?你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?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他当然知道阿南是谁,他害怕失去她,所以不允许任何人来探望楚河,包括沈子枫和宁纤映。

    对不起,楚河。

    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容我再自私一次……

    大楚与南疆的政务从此全由陆淮安一人挑起,其余时间便都陪伴在楚河身边。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地重复着介绍自己。

    最后的最后,百里和胭脂离开大楚时留下了信件。那封信陆淮安只看了一眼,便焚于烛下,翌日,便有了因左相大人私自动用国库将于流放的旨意。

    沈子枫在沈府接到这份旨意时,什么也没有说,也没有做,甚至默认了那些说他贪污的蹩脚证据。只是默不作声地收拾了行囊,请求陆淮安别将宁纤映发配到苦寒之地。

    陆淮安在他走之前来见过他一面,两人什么谁也不率先开口。最后还是沈子枫叹了口气无奈地说:“好好待她。”陆淮安没有回答,看着他从自己身旁擦肩而过才闷声道:“往后不必再回来了。”沈子枫呼吸一滞,随意又笑了开来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据说,沈子枫走的那日在城门外站了许久许久,直到夕阳将他的身影拉长,他才上了马,绝尘而去。有人说左相大人是不舍功名利禄,久久不愿离去,也有人说左相大人舍不得离开国土,离开左相夫人。

    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他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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